杨嗣昌,字文弱,明万历十六年(公元1587年),出生于湖南常德武陵,死于崇祯十四年(公元1641年),享年54岁。葬于沅江市新湾镇丽园村月形山组。明崇祯时期大臣,官至东阁大学士(相当于宰相)、礼部尚书兼兵部尚书。杨嗣昌做为一个封建高官,在教育子女方面是十分严格的,值得我们借鉴。
杨嗣昌因长年在外做官,他一直都是通过书信往来教导三个儿子。他在一封给儿子的信中这样写道:
“吾儿闭户读书,以古人为师友。即出门救友,已恐偶逢非类,与之不可,拒之不能,而况见官府乎?吾儿记此语,官府如讨文章,亦不必送,恐有尊亲辈或以他事相强;又恐无知辈以嘱托相疑,皆能坏我心行,玷我名节。惟不见官则杜绝矣。”
他谆谆教导儿子专心读书,以古人为师友,在外交朋友千万要注意。因家境特殊,父亲是朝中大官,巴结他们的人多,包括地方官员,索文要字的、拜把兄弟的、亲朋好友求办事的,这些都应拒绝,一些小事都能败坏我杨家的名声,惟有杜绝这些交往。
杨嗣昌也不愿利用自己的职权为儿子谋取功名。儿子要参加科考时,他写了一信:
“儿一味闭户读书,闻提学春来考试,我决不作半字干求。前有书往来,亦已说得断绝,儿万勿为人情面转托道府央求。此不但关我名节,即是儿之身家性命所系。世情险恶,波撼多端,举天下一半人寻我破绽不可得。……儿千万俱听吾言,勿贻他日自己之悔也!”
当时,科考舞弊盛行,儿子参试,他“决不作半字干求”,即就是不说情,不拉关系,不走后门。我已经多次在信中把话说绝了,千万莫找“道府央求”。且杨嗣昌在书信中多次提到“名节”二字,并认为“名节”是你、我的身家性命。不要让天下人找我“破绽”,败我名声。
这是儿子参加考试,还有一个晚辈亲戚要参加做官的考试,他回信说:
“见唐君庸礼,知欲赴京考官。家贫亲老,捧檄动颜,自是孝养好事。但会试之年,四月考课,往例专取人才有长胖胡之说,今则非钱不行。拔贡欲考州县正官,恐非二三千金不能到手。长安说事者,全是两衙门或吏部选司自己要钱,其余情面俱是假托。则亲人不亲,已成积重难返世界。主上申令愈严,行法愈急,总不足以夺其要钱不要命之真心也。”
“君庸之行,吾不敢止,但恐如此老实话,无人向他说耳。若我,既不敢作此事,而亦不肯以一字入长安,少有疏误,彼此俱累,亦非忧人以德之意也。”
意思就是:唐君庸到京城来考官,为了光耀门户,是一件好事,但如今的考试并不是以才取人,而是非用钱不可,衙门和吏部都要钱。考个州官、县官,非得要二到三千两银子,没有半点公平正义感,这种陋习已积重难返。皇上虽然三令五申,总是阻止不了那些要钱不要命的贪官污吏。唐君庸你来考试,我不能阻止你,但我要实话告诉你这些情况,我是不会为你写一个字的“条子”求情的,少有疏忽,你我都要受牵连。可见杨嗣昌是十分痛恨这些贪官的,也是严于利己、不谋私利的一个人。